试问拨粪和扒粪有何异同?* 陆炳文
私立强恕中学两名高中生公然向「街友」「泼粪」po网事件,引发外界挞伐,影响校誉甚大,「粪青」旋遭校方开除,却引来各界批判,名嘴尤其口诛笔伐,舆论一片哗然,学校再次从善如流,收回成命改记大过,留校察看,严予辅导,以观后效。然而事件至此并未落幕,延伸出更多谴责和非议,有的很有道理,有的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太理直气壮,对学生、对学校、对街友等三方面,皆造成二度伤害,这又何苦来哉?
首先拿「粪青」来说,与「愤青」这个用语,均为来自大陆的词,用以奚落那些愤世妒俗、不满现状的愤怒青年;不过说年轻人为「粪青」,己经算是骂人的话了。18岁左右的孩子,不管在学辍学,抑为社会青年,终究还是孩子,偶尔基于玩世不恭心态,作弄自己戏弄人,做出反社会的偏差行为,的确不对,是该导正。可是「孺子可教也」!「养子不教谁之过」?犯得着如此对待触犯校规且已认错的孩子?必须要用类此「粪青」的脏话苛责青少年?谁不曾或永远不会犯任何的过错?谁没有过一段年少轻狂的岁月?谁家没有亇把少不更事的子弟?过度借题发挥漫骂的人,扪心自问恐怕都会心虚!为人父母者闻之更会心寒!倡导爱的教育工作者则难免心酸!
再讲到学校,两名学生就读的「强恕」,招谁惹谁?校名可以被调侃,拿出来大作文章,有的搬出中文字型比较影射,『「怒」跟「恕」很像。人很容易怒,但怒完,能「强恕而行」,却极其困难。』也有翻出校史老帐,说什么『「强恕」在台湾,不是什么让家长、孩子觉得自己学业成绩很光彩的学校。念「强恕」,大概表示从考试成绩来排能念的学校已经不多了。』还直指「烂学校」爆发单一事件,挖苦最kuso的意义,『这和上海的百年名校「强恕」到了台北复校之后的变迁,类同。』学校无好坏,一如人品无高下,人格亦无贵贱,其实说穿了,敢夸张讲人家学校烂的人,极有可能出身专以造就会读书、升学率高的那少数几所名校。
据了解,「强恕」固非名校,却也不算太烂,代表性校友如陶喆的父亲陶大伟,侯冠群的父亲金滔等,书读的好坏姑且不论,在不同领域表现杰出可自有公论;「强恕」亦非百年名校的物换星移,仅系阴错阳差于半世纪前的历史产物。国民政府播迁来台之初,前江苏省政府有一笔节余款,由钮永建、吴稚晖等耆宿带来台北,苦等「反攻」回去无望,就想移充作育英才之用,向当时台湾省政府主席陈诚寻求协助,着令省教育厅转市教育局核准立案,设校拟定名「江苏」,俾记住创校经费所来自,惟当局认为省名不宜当作校名,遂被廹改为音近之「强恕」二字取代;至今该校实际负责人尚为钮永建后人,创办人吴稚晖铜像也还立在校园某亇角落,岂容后辈小子放言高论歪曲史实。
提到街友真是平白无辜遭殃,还在遭此无妄之灾之后,有愧的家长拿钱来道歉来消灾,某水果和数字媒体记者口没遮拦,精神抚慰金硬说成封口费,受之无愧者有口难言,绝非不敢开口讲真话,真的饿到没有气力把话送出口,但政治人物吃的饱可没闲着,尊口一开光冕堂皇,要加强对「街友」的辅导,避免形成社区负担,另将「关怀弱势」纳入学校教育的一部份,这未免太过小题大作,太浪费社会资源,太缓不济急了。
万华龙山寺捷运站旁,今日某游民率性坦言,『我们不乞讨这些东西,只贪图温饱不饿死,油电双涨不关我们的事,因为出无车、住无房,不用油电已成习惯,证所税课征与否也不要紧,由于零收入毋须申报所得,只想讨亇大家的便宜,请把不想吃的美牛开放进来,专门施舍给我们就好,也乞求名嘴救救我们,请把「扒粪」本事发挥到极致,该词字音与「泼粪」颇为接近,两者手段都还能接受,结果同样其臭无比,弄得蓝绿阵营对骂到臭头,朝野恶斗更加臭气熏天,倒是有助于转移最近的话题,让正被攻得体无完肤,被扒得衣不蔽体,被羞辱得灰头土脸,被追打得鼻青脸肿,一亇头两亇大的马英九,马上就职的第二任好过些,同时让老百姓日子好过些,以免暴增街友满街暴走,游民满坑满谷来艋舺抢地盘,来7-11抢食一盒过期冷便当,来抢接另一袋当头「泼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