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说实话:孩子来了,老人活了过来
中国时报【本报讯】当儿童遇上银发长者,会迸出什么样火花呢?美国西雅图西区,有间幼儿园附设在老人退休之家,每周五天,有超过400位老人们家和幼儿园学龄前的孩童一同上课。美国导演艾文•布里葛斯(Evan Briggs)拿起摄影机纪录这一切,她说:「孩子们来之前,这里看上去只有一半的人是『活着的』,当孩子们来了,所有的老人就『活了过来』。」
持续记录一年后,布里葛斯今年6月把这部纪录片《Present Perfect 》放上群众募款平台Kickstarter,不仅募得10万多美元,远远超过目标金额两倍,影片在YouTube网站上吸引超过300万人次观赏,在全美引起热烈回响。
他们都只活在当下。关注老人议题的布里葛斯,目前在西雅图大学任教,她得知住家附近有间「隔代学习中心」,让老人和孩子在一起互动生活,激发她拍摄纪录片的念头,并以《Present Perfect 》替影片命名,片中会说实话,点出儿童与老人间的共同点:「他们都只活在当下。」
布里葛斯透过影片呈现美国老人现况,「43%的长者处于独居隔离状态,孤单又忧郁,也会导致身体与精神上的退化」,她质疑,「为什么我们选择接受这现况而不试图去改变它?」
尴尬欢欣全都记录。隔代学习中心的出现逆转一切,影片中捕捉到一名幼儿和一名戴着氧气筒的爷爷并肩工作,他们正在替无家可归者制作专属三明治,两人正合力将三明治装入透明塑料袋,完成后老人家也笑得合不拢嘴。布里葛斯说,「这件事情是你和我在30秒内便能做到的,看着他们透过自己有限的灵活性去达成任务,虽然难受却又觉得美好,看到他们需要对方才能让这一切发生。」
影片纪录老人与孩童间尴尬和困难的互动,更包括死亡。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奶奶试图替小朋友解开外套,到最后身体都坐得歪斜,还是无法解开,无奈地笑说:「我连这都做不到」;另一位奶奶,在影片中极爱以红鼻子、小丑模样逗乐孩子们,不久后辞世的她,也让小朋友学到生命中最重要的一课。
布里葛斯说,「我并不想只是呈现美好的一面,在这些美好的事情发生的同时,我们都需要了解更多真实的样子,真正面对它。」
隔代学习双方受益。美国非营利组织世代联合网站(Generations United website)分析,美国境内至少有500间像隔代学习中心一样,在长期照料单位提供混龄学习课程。这样的学习,受益的是孩子和老人两方,老年人获得自我价值,因而重拾欢乐和笑声,孩子们则变得更加了解衰老的过程,并从白发苍苍的老人们们身上获得无条件付出的爱,他们也学习到「有的时候,大人也是需要帮助的。」
《Present Perfect》受到关注后,混龄课程引发讨论,布里葛斯收到来自全世界各地的信件,「许多人来问如何开设像西雅图隔代学习中心这样的课程,还有人询问要如何在自己的小区复制这样的学习经验。」
布里葛斯希望影片能够唤起各界注意,「这些老人家们拥有这么多的智慧和生活经验,我们不去好好地利用,那其实才是社会的一大损失。」(来源:中时电子报 2015/10/11)
[编按]我全球中华粥会世界总会长、中华长青安养工作辅导小组兼组长,世界和平联合总会执行总会长、国际城乡养老工作委员会兼主任委员陆炳文,闻讯有感而发,心生下列联想--
孔子尝曰: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踰矩。日本作家渡边淳一也说:「人到老年,意味更可以随心所欲地享受生活」。人老心不老,乐活者当活在当下,生活的怡然自得,尤胜于长生不老。
著名诗人余光中,老来回忆旧作“乡愁”,则谓用一辈子天真,喻一湾浅浅的海峡,其实诗人并不发愁,只要童心未泯。俗称卄弱冠, 卅而立, 卌不惑, 五十知天命, 六十花甲, 七十古稀;普遍老龄,已属长者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