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福不淺的于右任平生5段婚姻共5位愛人軼聞解密

［粥會新聞中心8月30日臺北訊］粥會名賢于右任夫妻為何聚少離多，留下一輩子的遺憾？從醉心功名的前清舉人，到疾呼革命的報人，再到滋蘭樹蕙的教育家，于右任的一生充滿著傳奇和坎坷。《民國人物在台歲月》第三單元——國民黨元老于右任正在講述，艷福不淺的他平生5段婚姻，一共5位愛人軼聞大解密。77歲的全球粥會世界總會長陸炳文教授，攜手愛音斯坦FM獨家出品！今日8月30號週五開始播講中，歡迎廣大的聽眾朋友們收聽。

陸炳文說：今天我準備好了，要跟聽眾朋友講的、＜國民黨元老于右任＞第一集，話題是“偷窺于氏夫妻聚少離多之憾！”我破題講“偷窺”二字，並沒有對于右老有任何不敬的意思，實在是當今世上還活著的人，包括于氏大家族的至親好友們，罕見有人知道的會比我多，難得一窺關於我粥會名賢、公開面世真實的、坎坷的身家背景；我則從15載之前的2004年，為了紀念于右任逝世40周年，受命主辦當時僅見之紀念活動，名為“尊于行動”系列，計有9大項目，內含：訪問耆老、舉辦座談、出版專輯、恭謁遺像、尋覓遺跡、遍找書目、徵求詩文、編印特輯、巡展發表，才得以很幸運，一睹全豹全貎，再讓我有此機會，在此偷偷告訴你！

大家都相當清楚，西北才子、當代草聖、監察之父、元老記者于右任，1879年4月11日生於陝西三原，1964年11月10日卒於臺北。他1949年來臺灣，因為管領騷壇，而帯動文化人士雅集粥會；生前於每月例會，閑話家常時常說：「陝西是父親、甘肅是母親、大陸是家是故鄉、臺灣是第二故鄉」。這幾句豪語之中，實在有一段辛酸的故事。于母趙太夫人，原為一名棄嬰，被一駝商無名氏所救，得以全其性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當年狠心的父親趙某，當然也迫於無奈，老家甘肅靜寧縣，一連三年大鬧荒災，飢民四散逃命求生，中途才會拋下幼女、腳踝受傷不良於行，時在前清道光年間。

俠義之人駝商，當即抱起女嬰，追趕上生父趙某，命大人歸還原主，還給了一筆錢，幫助醫療，救回一命，後來竟成了于右任之外祖父，每感羞愧時，猶語之人曰：「此女棄而不死，必有異徵」。于之生母趙氏到了陝西，年未笄即未滿15歲，就下嫁新三公，翌年而生下于右任，趙太夫人產後，體弱無力調養，第二年便病逝；病危之際，于之生父新三公，又遠走四川謀生，這時于右任伯母、即房太夫人適逢歸寧，夜夢迷離風雨中，牆頭似有一夫人，攜子垂淚相招手，夢醒覺得不對勁，果然是趙氏已入彌留狀態，指著兩歲子可能就成孤兒，重託之曰：「此子今委嫂矣！我與嫂今生先後，來生當為弟妹妻子，以還報耳」。趙太夫人語畢，旋撒手歸西了，在外打工的父親，同時再三懇求下，2歲喪母的于右任，才由伯母撫養成人。

為此，我曾經到過甘肅天水市，查証出果有托孤其人其事。再說，也多次走訪咸陽市三原，于右任故居及紀念館，後者今名于右任書法博物館，証實，房太夫人誠一偉大女性，養育之恩實亦恩重如山，受到連襟死者臨終所託，疼愛親侄子仍一如己出，爰因于家貧困生活不易，隨帶到房氏外家居住9年，二人形同母子相依為命，愛之育之，鄉里稱賢。這從于右老小傳、＜牧羊兒自述＞文中，就可以讀的岀來，右老若無房太夫人之愛育，何能成其人？房氏若無少年于右任之陪伴，何以終餘年？所以我讀後感是，母子已了無遺憾！

但于右任與元配夫人高仲林，夫妻二人卻聚少離多，確是另一個抱憾之事，也有一段淒美的故事。因房太夫人養育的成功，于右任自己又天賦異稟，加上集地方父老所鍾愛，青少年時代就嶄露頭角，既可歸於自然造化之德，亦為師長刻意栽培之功。我最近十幾年，常到大陸各地，諸如上海復旦大學，北京中國現代文學館，南京大學，南京中國近代史遺址博物館，西安于右任故居紀念館、即今之于右任故居博物館等處，每當講到右任老生平事略，多半會提到他18歲弱冠，收穫了人生中第一份愛情。

話說1898年，陝西提學使、相當今之省教育廳長葉爾愷，讀了于右任文章，視為青少年奇葩；次年陝西遭遇大旱災，督學沈衛籌辦粥廠賑災，特從宏道書院師生裡，挑中于右任過調主持其事。在他主持粥廠期間，結識了一名來做義工、幫忙捨粥的年輕女孩子，長相圓潤端正、手腳俐落勤快，名字叫作高仲林；那年高女芳華17，于右任虛長1歲，兩人一見鍾情、心意相通百通。小家碧玉般的高仲林，雖不是大戶人家小姐，有一雙裹過的小腳，大字不識幾個，卻也來一起施粥，顯然有一顆善良的心。

房太夫人得知此事，只看重高氏的人品，同樣是苦過來之苦命人，便同意于右任娶妻行房。高仲林就這樣嫁給了于右任，121載之前兩人的新婚住房，位於三原縣城西關斗口巷五號，是于右任16歲時，由乃父新三公用多年積蓄，為他購置的僅有物業。兩口子婚後第二年，添加了一個女兒，便是長女于芝秀。嗣后，于右老長年在外打拼，母女同命再被安排，遷居西安明城牆大南門東側、書院門52號，這幢西北民居典型老宅子，始建於19世紀末，20世紀初期，在右老二堂弟于孝先，名伯行購入，做為全家自宅使用。于右任這一生，從未購置私產，偶而回鄉時，也常居於此。

1937年起，髮妻高仲林和女兒，就一直在此過活到終老。當然，此後高氏母女，亦非死守著老宅，曾經暫短去過上海，跟于右任共同生活一陣子，可是必須同三房夫人，共事一個兼愛天下的夫君，這就牽出右老的秘辛之一，有過幾段婚姻的陳年舊事。不過絕非一己道聽塗說者，或某些網路上之不實傳言，而是親歷于右任生前駐地，包括了西安、上海、蘇州、南京、重慶、廣州、臺北，這7個地方的親友及故舊，深度訪談比對查詢的結果，且讓我漫天蓋地，辛勤挖掘大家聞所未聞，艷福不淺之右老平生，5段婚姻共5位愛人軼聞。

于右任的第1段婚姻，他和元配高仲林膝下，育有獨女即于芝秀，已如前述，情節單純，兩人均為初次談戀愛，享受過短時間初婚喜悅，愛女後來嫁給父親的革命同志、中國國民黨革命委員會第六屆中央主席屈武，與蔣經國及鄧小平等政要，皆莫斯科中山大學同窗，而且為學生宿舍室友，屈氏夫婦終因志趣不合，最後不幸以離異收場，隻身在台的右老，至死都被蒙在鼓裡，不知女婿早已移情別戀，尤其是大不幸；我兩度到北京見過的屈北大，正是屈武和芝秀的愛情結晶，言及當時屈于兩府，轟轟烈烈婚事場景，就恍如昨日，猶不勝唏噓！

至於于右任的第2段婚姻，對象即第2位夫人黃仁愛、譜名黃紉艾，是他工作閒暇之餘，和志同道合的朋友，抽空去江浙一帶旅遊，1910年末到1911年初，途經蘇州走過城門口，趕上當地一大戶人家的千金，在拋繡球招親中，于右任接個正著，正中下懷因而結識。過程還真是不簡單，必須通過三道難關：第1、黃仁愛以詩句出題，欲尋覓一個如意郎君，能和她產生精神的共鳴，那時于右任剛三十而立，才貌不凡，言談岀眾；同行友人打趣說，你學問比較我們高，不如去和小姐對句，他遊興正高、雅興也正濃，便敢於對句，不料就此一對，擒獲了黃家小姐芳心。第2、進而得知于右任，早有妻室之後，佳人黃仁愛並不介意，願意追隨才子，與他相伴廝守終生。第3、大房高仲林更是了不起，雖為沒念過書的家庭主婦，但性格開朗且識大體，當悉聽于右任心志，決意成全不拖後腿，對他在異地又有緣，迎娶其他夫人的事，亦表現得大方大度；黃氏才跟著來到上海，定居靜安寺路、今之南京西路，肚子頗為爭氣，生下長子于望德。

好景不常，不久之后，愛妻黄仁爱因辭世滬上，舊愛高仲林又長待老家，于右任為了工作東奔西走，身邊缺乏人貼身照顾確屬事實，於是在徵得元配高氏同意後，他先後再迎娶了陳氏、原氏兩位如夫人。世上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但于右任三個妻子，卻相處的相當融洽，令人意外，尤多羨慕。一度陳、原兩位夫人，在香港同居一室，相處十分親密。偶爾高仲林關心，也會去看望她們。陳氏在生下4個子女，也就是次子于彭，及于綿綿、于想想、于無名等3個女兒，還是先他早走一步。1934年前後，原氏心有別屬，于右任挽留無效，自怨歎道「好！我老了，她能及時嫁人，免得將來無所照顧」。原氏離家出走時年滿40歲，比于右任要小10幾歲。于右任的第3、4兩段婚姻，因此下場完全不同，相同的是都未入家譜，結局于則同入空巢期。

于右任的最後一位夫人，名字叫做沈建華，是康心如之養女。重慶美豐銀行的行長康心如，早年加入同盟會，未幾留學日本，學成歸國後，辦報辦書局，經歷與于右任頗為相似，兩人相知相惜甚久。康行長愛國不落人後，大力支持民主革命和進步人士，據瞭解毛主席、周總理等去重慶，也都住在康家，于右老上重慶，當然不會例外，康心如同樣盛情，邀請他住進康宅，並指定沈建華，照顧日常起居。于、沈二人雖然年齡懸殊，但沈對于的為人、和才氣敬仰不已，而沈建華的悉心照料下，也讓于右任萌生愛意，於是兩人雙宿、雙飛去了上海，成婚後於1939年，沈建華回重慶為愛產下一子，便是右老三子最小的于中令。于右任在1949年，從重慶登機離開大陸，生活臺北15載直至去世。當時沈建華年紀尚輕，不願空守閨房度餘生，便給周總理寫了一封信，表達自己想改嫁的心意，稱子于中令已經10餘歲，不便母子跟隨同進退，請求協助送子到臺北，俾與乃父團聚。周總理接受請託，才通過于右任的友人、香港民主人士吳季玉，將于中令平安送抵右老身邊，沈氏始如願改嫁，和夫婿同居上海，而結束了于氏第5房關係、以及于右任的第5段婚姻，今于家譜系仍見沈建華名。

人間難以預料世事，高仲林想都没想過，于右任去了臺灣後，此生竟不得再相見。回想那1912年，時局稍稍穩定，高仲林就帶著于秀芝，去上海與于右任和黃氏母子，共同生活了一段時間；除了上海、香港，高氏尚且在南京，隨右老短暫居住過。畢竟兩人還是聚少離多，高仲林大部分時間，都在三原老家、西安舊家兩處，操持好家事。在外人看來，于、高二人是結髮夫妻，離多聚少的情況下，感情很容易變淡了；然而事實卻是恰好相反，因為于右任的特殊身分，如果長期和高仲林待在一起，所帶來的可能是，無止盡的政治災難。反而如此人各一方，即使日後天人永隔，于右任幾回坦承，我家里有位好老伴，她可是離不了的，我最掛念的還是，這一位元配夫人高仲林。

節目的最後，陸炳文預告，第三單元第二集的、“望夫石與望大陸的驚人發現！”將會按時告訴你，于右任、高仲林夫婦二人，真是的一輩子了無遺憾了嗎？那于右老又為何有遺命詩《望大陸》出？高夫人也為何每天梳妝後必坐上《望夫石》？歡迎所有的聽眾朋友們，下星期五的9月6日、同一時間我們線上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