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文:梁启超赞孙中山拜妈祖联非同小可事关大局
15年前湄洲日报披露妈祖庙早有梁启超赞联——
湄洲日报2000年4月26日的海外版,登载署名柳滨的鸿文《湄洲妈祖庙的楹联》,文中直指:「在湄洲祖庙,还移刻梁启超先生,1900年为台湾妈祖庙题撰的一副楹联:向四海显神通,千秋不朽。历数朝受封典,万古留芳。清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孙中山先生在台湾策划“惠州起义”,有一天,他与梁启超去拜谒天后宫妈祖,梁先生当场撰写了这副名联。此联气魄宏大,自然流畅,不愧为大手笔」。
同年5月13日的湄洲日报上,又见吴春永写的一篇文章,题目叫做《灵溯湄洲妈祖在台湾》,内容略以:「清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义和团起事,正值八国联军攻破北京之后,孙中山在台湾策划“惠州起义”,与梁启超相遇,同拜天后宫。此时,这两位广东老乡,一个为“国民革命”而奔走,一个为“戍戌变法”而逋逃,立场不同,处境亦不同,但爱国爱乡之心则一。尤其在香火鼎盛、妈祖信仰热潮冲击之下,异地相逢,倍感亲切。梁氏欣然挥毫,为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护海之神”——妈祖,题一联语云:“向四海显神通,千秋不朽;历数朝受封典,万古留芳”。写得恰到好处,不歌而歌,对妈祖信仰在台湾传播的史迹,又添一佳话」。
直觉观察以上柳、吴二文当中,所指「孙中山来台参拜妈祖」事证俱在,惟对孙、梁二氏「相遇,同拜」乙语存疑,旋经设法多方查证,并自今(2015)年2月4日至10月9日,遍访海内外98座妈祖庙,果然发觉时地与事实是有出入,其中至少有3点必须加以澄清。
其一、孙中山确实曾来过台湾,前后25年间共4次,首次莅台是1900年,来策划惠州起义,可惜功败垂成;第二次是1913 年,讨袁之役失利后;第三次则是 1918年,广东革命失败。以上这3次停留的天数,都有过1至44天不等,只有那1924年,最后一次想入台,船是进到了基隆港,人却因故未能上岸。
其二、梁启超一生仅来过台湾1次,事情发生在1911年3月,根本跟孙中山失之交臂。梁氏初登日据下的台岛时,听到本地闽南人“相从而歌”《竹枝》,心里再度有所感悟,于是将歌词翻译出来,加工改编成为竹枝调诗歌,正是著名的那10首《台湾竹枝词》,中间第5首特别有感觉,句云:「郎捶大鼓妾打锣,稽首天西妈祖婆;今生够受相思苦,乞取他生无折磨」。诗末尚且附注:「台人最信所谓天上圣母者,亦称为“妈祖婆”,谓其神来自福建,每岁三月迎赛若狂」。这一首史诗诚属饮冰室主人有感而发之作,旨在感叹当时台湾同胞,虽然身陷异国殖民统治下,犹思念中土闽粤亲人殷切之情,和信奉天上圣母妈祖虔诚之心。
其三、由此追本溯源,从时间上来说,孙中山与梁启超在台从未谋面,更不要说有什么形式的接触了;从诗联上来讲,孙、梁二氏却因妈祖缘而有交集,一位首赴台湾便朝拜了台北的妈祖庙,另一位率先写下赞颂妈祖事功的诗联,以至间接证实了此事不假。至于两人来台“同行”、或者“一道同拜”之说,谅系凭空推断,忆测之词,断无可能,当不足以采信,至此印证史事的真实原委,倒有愈追愈明的情事,青史补阙,岂容小觑。
115年前孙中山首次来台参拜妈祖非同小可——
1900年9月间,孙中山在台主持革命军事,入出均属秘密之基地所在,下榻地点则是旅邸“梅屋敷”、即今“国父史迹纪念馆”,位于台北市中山北路,在此路途不到一公里处,当年就有一座妈祖庙,名为“台北府城大天后宫”,乃日据时代1888年建造,1912年已毁于台风,据考宫庙存在时间与地理位置,跟孙中山首次来台,并参拜妈祖庙均属吻合。
今年8月8日前夕,进到新北市“三芝福成宫”,这是孙中山拜谒妈祖115周年纪念活动之一、“海峡两岸妈祖信众祈福行”启动以来,参访过的第88座妈祖庙,此行印证孙中山可能拜过的妈祖庙,非此“台北府城大天后宫”莫属。
“三芝福成宫” 亦即“小基隆福成宫” ,管委会主任委员叶腾吉当天介绍,据《三芝乡(小基隆)福成宫沿革》载:「据考,“台北府城天后宫”乃前清巡抚刘铭传,于光绪十四年(1888)所建,而妈祖神像又蒙皇帝勅封之金面妈祖,为专属达官显贵崇奉之神,并非一般庶民所膜拜之非金面神像可比,故其尊贵迥异寻常也」。
又听三芝当地耆老转述:在日治时代大正元年(1912),位于台北市北门与东门之间的“台北府城天后宫”,由于台风受损严重,庙貌萎颓而遭拆除,日本人遂利用原地,改建为台北新公园、即今二二八纪念公园,庙址则起造了总督府博物馆,台湾光复后改称省立博物馆、即今国立台湾博物馆;日人并在台北士绅强烈要求下,将早先供奉的金面妈祖神像保留住,暂置于官厅仓库内妥善保管。嗣由三芝士绅让此尊妈祖重见天日,迎回平埔族人小鸡笼庄的居地奉祀,继而经地方人士集资建庙,终在大正八年(1919)建庙庆成安奉,复因小鸡笼又称小基隆,都是三芝区原三芝乡的旧地名,庙址位在埔头老街,故先后得新庙名为“小基隆福成宫”,“三芝福成宫”,及“三芝妈祖庙”,更沿用俗称“埔头妈”至今。
由此一再证实,斯时被日本总督尊为中国友人的孙中山,才有可能于主持遥控惠州起义革命军事之便中,抽空秘密在周遭一公里内的台北府城中心,唯一的官庙天后宫迎入参拜妈祖,这里与总督官邸、即今台北宾馆毗邻,跟日本总督府、即今总统府也近在咫尺,民主革命的伟大先行者入内,祈求和平女神护国佑民、神助革命终必成功的心情,应该是可以被理解的。
谅系孙中山在台所敬奉礼拜过,且为全台独一金面妈祖圣像,自从移驾原台北县三芝莅乡安奉,一直是当地民间信仰中心,宠赖母仪作圣,黎庶咸安,风调雨顺,四时香火从未间断。近年还配合北台湾六县市,盛大举行的妈祖文化节,都会依例请出尊驾到“台北府城天后宫”遗址巡安,再回銮“小基隆福成宫”举办隆重安座仪式,期间最大规模的一次应为去岁,前殿圣母重返清代旧庙址台北府城建成130周年祀典,可说盛况空前,意义相当重大。
孙中山拜谒妈祖115周年纪念行脚组委会顷决定:为同时纪念和平女神妈祖羽化得道1028周年、暨孙中山150岁诞辰,将持续扩大办理“两岸同行中山路、万众同拜妈祖庙、一心同圆中国梦”活动,可望至11月12日孙中山诞辰日,中山信徒与妈祖信众会合,齐聚台北国父纪念馆灵前祭告之际,巡礼达目标数115座而功德圆满,非同小可,岂可轻忽。
245天百庙百篇报导河洛文化传播事关大局——
两岸自动集结近千位,中山信徒与妈祖信士,前后进行245天祈福,先后分区分段参拜,海内外近百座指标型宫庙,便发现梁启超赞孙中山拜妈祖联,证据确实存在大陆上8处妈祖庙,此即:
1、福建莆田市的湄洲妈祖祖庙的廊柱上。2、中华妈祖文化研究院莆田院区懿明楼妈祖殿的柱子上。3、宁德霞浦松山天后行宫的会议室背景版中。4、漳州乌石天后宫的宫前路口大牌楼门柱联,上款落捐建者台湾彰化人林瑞国,还书记此一近代史故事的出处。5、福建连江县城关天后宫的新建宫门楹联木刻上。6、惠安県螺城镇新霞天后宫(旧名惠安霞莲铺天后宫)的宫志明载。7、山东烟台市的天后行宫(又称福建会馆)正殿的楹联。8、河北秦皇岛市的山海关天后宫后殿的门联等。
一般咸信,其他数以千万计的海内外妈祖信众,凡到过该等宫庙,必会亲眼看到此一名联,并被其中的真情至性,联句意涵而大受感动。这幅集联之所以一致叫好,好就好在字句内含下列5端:1、用典剪裁巧妙,珠玑语如己出,句间毫无接缝;2、对仗工整稳妥,慷慨长歌短吁,文字饶有意境;3、内容缘事而述,上下一气呵成,串连无可挑剔;4、联语刻画宛然,参拜能伸能屈,甚合中山性格;5、汲古神来之笔,有如浑然天成,颇符民间俗信。
再者,在全球两亿多信奉妈祖的华人中,更有无以数计的华侨爱国人士,他们通过最近8个月以来的媒体信息,得知相传孙中山拜妈祖,真有其事而大感鼓舞,尤当下列各友好网络,强力放送相关消息,包括:中华妈祖网,天下妈祖网,华夏经纬网,莆田新闻网,道教之音网,海洋财富网,中国侨网,中新网,你好台湾网,丹东道协网,中国海洋食品网,潮汕妈祖网,道教资讯网,莆田网,妈祖社区网, 莆田日报,莆田晚报,光明网,中国食品网,全球粥会网等,初步累计超过百条百篇,妈祖祈福的有关报道,网站新闻的适时发布,这种河洛俗信文化传播之包容实效,河洛文化传衍台湾之融合发展,均将有助于两岸命运共同体之建构,亦将有益于两岸必和平统一之推进。
作为中山忠实信徒、妈祖忠诚信士深信:和平、奋斗、兴中华的中山路,乃“存异求同”走向“聚同化异”的唯一大道;和平女神大爱、行善的妈祖俗信,又是聚合两岸命运共同体的唯一血脉。民间妈祖俗信,诚系华夏文明、河洛文化当中,一个强烈的一统文化符号;对俗信妈祖的深化研究,更应该是须臾都离不开,这个唯一的一根文化命脉,事关大局,岂能等闲。
[作者陆炳文,为台湾文化艺术界联合会理事主席、海峡两岸和谐文化交流协进会会长、中国河洛文化研究会常务理事、全球粥会世界总会长,2015/10/13在台北第13届河洛文化研讨会上的主题演讲主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