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润传统 自成一家
这是国民党元老,一代书法大师于右任临终前念念不忘大陆,祈盼祖国早日统一留下的千古哀歌当哭,其情弥笃,其言痛楚。于右任遗命安葬於台北阳明山海拔700多米之巴拉卡高山,隔海相望中原河山,墓园牌坊石柱上刊联有:“革命人豪,耆德元勋尊一代;文章冠冕,诗雄草圣足千秋。”
一袭长衫,美髯飘飘,这便是于右任的标准像。于右任,(原名伯循,公元1879年-1964年,陕西三原人),曾在《于母
于右任是位爱国者,也是一位著名的诗人和近现代杰出的书法家。他是南社早期的诗人,诗、词、曲都有很高的造诣,曾写下许多寄托着国家民族兴衰之情的诗篇。而为世人所盛誉的,成就卓著的还是他的书法艺术。《右任墨缘》中有诗云:“朝临石门铭,暮写二十品。辛苦集为联,夜夜 湿枕。”于右任的书法以北碑为根基,参入木简,使二者有机地融合在一起,而北碑书法雄强骠悍的气质,正是大丈夫顶天立地的写照。于右任早期书写的《蒋母
如果说于右任行楷书基本上还是保持了魏碑书体的话,那么他的行书和行草书则完全是个性化的。他在每个字的中宫收紧不散的前提下,令其巧妙变形,而使正者斜,斜者正,短者长,长者短,平整者参差有致,在一种有意无意的把握之中,挥洒一种奇绝天真、烂漫大气、浑然天成的态势。于右任在不断创新中写出那种脱胎於魏碑书体的行草书之后,继而专攻草书,致力於标准草书的创立。古代草书的出现,多半也是为了便捷的缘故,后来渐渐成了一门独立的艺术,许许多多书法家就是凭着那腾挪跳跃、奔放逶迤的神奇线条来抒情达意。同时书家又溶铸自己的结构思维和审美定势,自成一体,正所谓:“草书出了格,仙人不能识。”于右任有感於此,遂以“易识、易写、准确、美丽”为原则,於1932年在上海发起成立了草书研究社。他广泛搜集前人的优秀草书作品,集字编成《标准草书千字文》,而后自己又手写一遍,刊印行世,成为中国近代书法史上的重要著作。
草书俨然是于右任艺术生命最后的象征符号。作为草书家的于右任已是一个绚烂之极、归於平淡的超凡脱俗者,因此其作品中更多的是温润、文雅与从容。尽管在于右任的“标准草书”中也有结构开放、笔意纵达的作品,但大多数作品中的字形结构相对内敛,字与字间形断意连,即一字中的笔画只与本字内的其余笔画产生映带关系,而不与或较少与其他字的笔画发生关系。此种结构方式,使整件作品在章法的连贯与完整上与传统的草书有明显的差别,于右任能够克服这种习惯性的章法,凭借娴熟的驾驭线条的功力和自信创新的精神,在浸润传统以碑御帖的基础上,真正做到了以“我法去写《兰亭》”,开拓了草书天地一片新意境,几乎笔笔中锋,内蓄精气,神酣力足,刚柔相济,并由参差错落、随手拈来的字形一气呵成,墨韵贯通,圆转流畅,透露出一派儒雅蕴藉之风。书画
在中国书法史上,于右任既有传统书法家的共性,碑帖相融,底蕴深厚;但他更能阐扬作为一个有生命力的书法家的个性,从理性的高度和审美的立场,充分发掘魏碑、章草、今草及敦煌写经等史传书法瑰宝的艺术魅力,同时将其与自身的经验、情感交融,从而将辉煌的传统艺术与新文化启蒙运动的时代精神相结合,为书法这门古老的艺术找到了新的存在形式,为开拓出20世纪书法复兴的新纪元作出了卓越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