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72 福地之 9:南臺灣(中)*曾淑貞
磨
備好刀
她的父愛
它又來小心和它寂靜無語
有一種真情她難擋追襲
瞧見她使一回回鈍刀
您留下了它
幸福––您磨利多把刀
鈍刀何時在您腦海驚訝
發愛
再度在您將遠行的前几天起
播種發芽茂盛
送您遠行已過10年
朝暮
果蔬豬肉片雞胸肉……之汁與利刀纏綿
利刀情水月密印
鏡花影樓台清歌
日總在溫馨中披身
聚會出遊
新景點故居公園
熟悉的水泥路
有綠邊停車位的巷道
水晶明燈的屋宇
留有您老人住過的光環
她收起您認識的毛線圍巾
溫暖平安
一套新沙發椅
您坐過的位置榮耀慈祥
仍喜悅和她說話
神靈對傳著她柔柔的眼神
清晰您百愛的叮嚀
常說她出生的三合院
是屋瓦有文字的那間房裡
是期許
雅奏鍵盤
編織篇篇
今夜人們各忙所需
或切利刀深感
遠方征戰需禁說何方矛盾
創造些詩詞歌曲都唱出來
沒有人會打擾到咱的畫面
雙親的叮嚀比美麗的湖山
佳言雨露沾
秀句平靜心湖含詠……
領隊叫大夥兒上車,剛剛他們在煙霧中花了好多時間,拜拜二字與誠心各個都盡興了!
在車上聽領隊囑咐後,又不少人點歌,一長串的歌曲號在電視銀幕上。小站玩玩、購物店逛逛時間又過去了幾小時。不明:
「明天有安排去默娘公園、參觀DDG-925德陽軍艦、安平老街……。」
「我喜歡逛默娘公園、老街!軍艦、硬硬、粗粗鋼鋼鐵鐵不喜歡!」不明:
「妳甚麼街都愛逛,從19歲到臺北逛到現在!」她:不明:
「妳確實有眼光!」她:
「年輕時看上眼就買。」不明:
「穿穿收收一晃就30年還能穿!妳真的很優……沒人能學!」
「那你為何時常突然對我大聲!」
「我講話本來就大聲!」
「沒穿過非牛仔褲……不像文人斯文有情,他很嚇人!」
不知不覺就到了飯店。女領隊:
「晚上有大餐也有安排吃宵夜唱歌……!用完餐快下來唱歌!」
晚上八點之後,唱歌吃宵夜的同遊越來越多,琳哥的警界的朋友唱歌跳舞吃東西……,一圓桌人喝酒後又小群小群人歡唱。李清不說話也不願照相,不知懷何酸辛!他們問:
「好好的夜晚怎麼了?你白天都在車上盡唱悲情歌曲!」
「妳是說我唱得不好聽?」
「我沒說,不過你唱歌很流水!」
「我三餐吃飯都傷腦筋?」
「自己煮啊,沒事的事!紅葡萄酒好喝這瓶我們喝?」
「酒OK!飯自己煮也對!子宮卵巢都拿掉了,隨她出去天天開心就好?」
「是啊,不然她在家會憂鬱症!」
「多去看遠綠才好!可是她大部分在牌桌上!」
「說過了!」
「說過就好,好好過愛自己就是愛家人、愛朋友!」
「異性朋友都是假的!」她:
「年輕時是假的,50歲後就是真的!」
「那我何時單獨約妳多日遊!」
「那晚上怎麼辦?不要為自己那一小根添自己和她的麻煩,該約的他不約,他那一根應該特別不同!」
「很好笑,妳不是都答應我約妳出遊?妳喜歡我的為人!」
「那不同,2天以上大夥各自有伴才行!」
「妳不是迷迷糊糊的人嗎,開車迷路、坐捷運錯路、前一站就下車再等下班車!」
「我選擇對很多事和某些言語是迷迷糊糊,誰和你說我前一站下車?」
「那天「長榮桂冠酒店」是要在「松江南京」站下,同學們等你很多分鐘,笑死了說妳穿得雅雅的姍姍來遲!」
「說實在,愛情﹣﹣我選擇模模糊糊的,太執著不就會想不開,想不開不就憂鬱症,憂鬱症不找醫師只吃安眠藥就有可能不要命,不要命就是斷魂大漢溪……!」
「看妳沒膽摩托車也不敢坐,妳怕鬼嗎?」
「你喝醉了!說真的天地間有鬼!但沒甚麼怕的!」
「堂堂正正大男人沒騙人數十年,怕甚麼鬼,說真的活鬼才怕真鬼!」
「今天不要扯政治!30多年輕時曾想跳下水,但還沒選定哪一條河流,晚上睡覺就作夢!
「夢甚麼?」
「記得那晚改完作文簿快12點,睡時有一比我年輕美麗,長髮穿白衣群無鞋子的女孩來找我,她說:
『妳想跳下那條橋嗎,來,我牽妳走!』
「好的!」
『妳小心慢慢走!』
「這是甚麼橋,水很冷、很深、臭、有細菌嗎?」
『是中興橋,端午節才過,水是溫的,我跳過了就在去年中秋節的夜晚!』
「我迷迷糊糊一下就過去了是嗎?」
『是啊!妳看,一群烏鴉正飛過,妳聽很多嗚咽聲、妳聽狗若狼叫的聲音、妳聽橋下船裡有人打鼾的聲音、妳聽船裡有人作愛的聲音、妳聽他們吵架的聲音、妳聽他們起來上衛生間的聲音……,不要被他們幸福的人發現了!』
「烏鴉很多妳覺得牠們很美嗎?」
『牠非吉祥鳥!』
「是嗎?妳有吃端午節的粽子嗎?吃完再說,我這裡還有,妳長得很美怎麼滿臉是眼淚?」
『我結婚半年時,他和我不認識的人在床上!』
「就是為了這小事!」
「她翻身要拿小手巾和她擦眼淚,伸手時她醒了。5歲、6歲的孩子聽到聲音在叫媽媽,原來大事是發生於「女人認或不認」的問題!」李清:
「喝啊,一人還有一杯分量,女鬼都很美嗎!」
「你想見是嗎?」
今夜同伴喝酒是太平盛世現況,開心划拳,什麼萊克多巴胺豬要進來都忘了,明朝就媽祖婆「德澤廣被」了!有部分人開口罵:
「數字都是假的!」又有人回勸:
「開心的日子不要管那些是人是豬的!」
直到10點飯店說要關音響才滿意的回房。她:
「12月就多買些豬肉存起來吧!」沒去唱歌的不明:
「是,以後就只吃雞、鴨、鵝肉和山豬肉,這包豬肉乾給妳吃!」
「哪有那麼多山豬肉,人類到底在生物界扮演甚麼角色!」山豬生養五千年,一朝成補片,白皙瓷盤畫,跆拳獵犬狂奔!散步原野晃遊深山,白雲仙境僧窗清泉,圍繞寺院宿,同知幽蘭香。萬僧山中老,青松見繁衍,姓山--山林民間文學皆通曉,夫一毛孔擠多根粗毛,妻一席亮麗黑毯,雨霜來輕墜落。今朝––盆子紅,血漿冷,燙了撕了剁了,本是無言語,木魚音節續念,愛我護我滿山,她嚼厚皮醉紅酒,延年益壽!
次晨,領隊上車來:
「大家物品帶齊了嗎?今天要到默娘公園、億載公園、參觀德陽艦、老街……。台南「水仙宮」是直轄市市定古跡,也是昔日臺灣府城七寺八廟之一;廟內主祀水仙尊王,即「一帝兩王二大夫」的大禹、寒奡、項羽、伍子胥和屈原。該廟所在地過去是府城五港之一的南勢,該廟由當地商人合資興建……。」
一早大家補眠沒理導遊。
……她:
「默娘公園到了!」遊覽車領隊帶著團員邊走邊導覽:
「北宋建隆元年 (西元960年) 3月23日,產婆消毒好剪刀、備齊喜樂,福建興化莆田湄洲名家望族林家,王氏產下女嬰,女嬰至滿月不曾哭故取名林默娘。」
默娘父母篤信神佛救助鄰里、上山採藥義診、放生海龜、濟粥、旱災濟水……樂善好施。林默娘16歲也開始以靈力救苦救難。
山下陣陣琵琶、笙、二胡、古箏、柳琴秀麗甜美的樂音傳來,迷濛中載歌載舞的居民,宋太宗雍熙4年(西元987年) 九月九日重陽節,26歲默娘辭別家人登上湄峰在仙樂、仙童簇擁下飛天而去。當地居民歡送、創立小祠堂供奉以「通靈神女」稱號。歷經各朝代有了「天上聖母」的稱號,媽祖時常顯靈約40餘次救助被欺壓、被凌辱、被……被奪性命或替世人平反假罪、洗刷冤屈,歷經宋、元、明、清皇帝嘉勉其慈悲心腸,行善救人,給予數十次敕封如「娘娘」、「夫人」、「天妃」、「天后」、「天上聖母」……等等。中國有三大聖人,是「文聖人」––「孔子」,「武聖人」––「關公」,「女聖人」––天上聖母。
「明代奉媽祖為海上保護神,媽祖成為沿海多數民眾之信仰主子。」
「你家海邊那個「龍鳳宮」就是。」
「是啊,高速公路上就可看到媽祖雕像。民間以「媽祖」、「天后」、「天妃」尊稱祂也有稱「湄洲媽」、「溫陵媽」等等,台灣則稱為「大甲媽」、「北港媽」、「關渡媽」等。」
說是媽祖婆託夢給鄭成功:
『不必擔心一路向前行,受苦受難就是修行。』
鄭成功收復台灣後,向皇帝聲稱:
「有媽祖神力庇佑而勝戰。」皇帝即賜封:
「天后」。
清朝統治台灣時,媽祖逐漸成為台灣人民共同信仰的神明。
台南安平區安億路上,佔地2公頃的林默娘紀念公園,雕像石材為花崗岩「白峰石」的一種,屬於可長期耐海風的石材。林默娘公園於 2004年4月23日開放,雕像面對著港口,有守護航海居民的意義,公園環境舒適、景色優美是市民、遊客休閒、散步時常去的景點之一。公園極為空曠,與好友小坐聊天散步,夕照夜景更是動人,可成為國際水準的觀光勝地,其雕像高16公尺基座高4公尺,今為出錢出力效仿聖母留住慈悲善行,諸楷模作記。她說著:
正道信仰定民心
社會吉祥眾人事
屢見有錢能力者
蔡宜璋規劃設計
奇美實業創辦人
許文龍捐贈雕像
李維祀基座創作
惠安王文生雕刻
惠安石雕場組裝,
奇美基金會捐資––2000餘萬元完成。
(小說作者/曾淑貞——全球粥會小說推廣委員會主任委員、苗栗籍文學作家)